穆芝

Spirk|ECE|苏美苏|蝙超只吃不产

—— #鬼白#南 柯 梦[叁-伍]

嗯依然是正太丁主场,自己给丁设置了些奇异属性剧情需要勿见怪【。】最后总算写到鬼灯出场了,果然还是白泽鬼灯的日常最顺手了www

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,作为一只小透明混微博以来好像是第一次发文一天内转发能过20【。】大晚上赶工断断续续写的片段都连起来了,累die【。】对鬼白鸡血很足所以会继续努力更的,不过目前是一点存稿也没了下次更也许得等周末_(:з」∠)_

我对日本历史风俗不了解,上一章说到【客栈】,后来查了一下应该是【旅馆】比较合适。还有就是查到霓虹古代似乎多用米粮代替货币易物,在旱灾的情况下好像应该是用米粮买东西更合适些……。不过想着白泽驮着一石米买东西就觉得很崩坏所以还是算了【。】嗯就当当时是有旱情征兆不过还不至于到严重的情况吧……_(:з」∠)_PO主没文化如果文里还有bug欢迎提出,我能改就改orz


『叁』

 


看了几处,找到一家民宿看着还算洁净敞亮,便进去住下,安置好丁少得可怜的包袱然后去餐室用膳。往常白泽下世,偶尔过夜也是去勾栏院里吃吃花酒,眠花宿柳,花钱如流水,对吃食的要求也颇高。此时见端上来的菜肴味道寡淡,俱是家常小菜,不禁皱了下眉。好在菜式虽不漂亮,荤素倒还齐全,味道也不至于难以下咽。白泽挑来拣去,还是戳了几筷子勉强吃了些。


那厢丁倒是吃得很香,天气热,他吃得又急,连鼻尖都沁出汗来,看得出来已经饿极。不知是不是原来在府中被严格要求,丁的吃相倒不难看,举著的动作相当斯文小心。不片刻,他就消灭了一盘糖醋鱼,这才恍然意识到白泽没吃什么,讷讷停著,抬头发现白泽正看着自己,不由得面上一红,只觉万分难堪,半晌才小声挤出一句:“对……对不起。”


白泽莞尔,道:“我先前吃了些零嘴垫肚子,不饿,你尽管吃便是。”见丁还是看着自己,就伸著点了点旁边的一盘水煮芥兰,道:“蔬菜也要多吃一些,天气热,败败火。”丁闻言听话地去夹了几筷子,吃了几口便又把筷子伸向一盘甜虾,显然是不待见那盘蔬菜。


白泽无奈,也不去勉强他。丁埋头苦吃,忽然又抬起头来,问道:“神兽大人,请问您……打算什么时候造访山神?”


白泽心里咯的一下,总算是问到正题了。见丁认真看着自己,目光中是全然的信任,不由心下惭愧,却也只好继续扯谎道:“这里人多,我现在也不方便直接登山,况且此事急不得,我还需要四处走走,观察民情。”见丁抿起了唇,又佯装淡定补充道,“地方神就像人间的藩王,对自己的领地拥有管辖权,天界实际上是没有权力直接命令的,只能在地方神违反戒律时监管。我虽是被委派下来行监管之职责,如何交涉,还得从长计议才是。”


“……我明白了。”丁垂下眼,低头继续扒饭,若有所思,明显没之前吃得快了。白泽暗暗叹了口气,心里也暗自生疑,觑了眼窗外的天空,怎的到现在一点要落雨的迹象也没有?他转回目光,想了想,道:“这里离仙山也没多少路了,明日起早些,我带你上山先去看看罢。”


听闻要上山,丁舀汤的手微微一颤,汤汁洒出了些许。他又点了点头,这回却没有出声。白泽只当他是对山神敬畏,不由笑道:“怕什么?有我护着,总不会让你被伤了分毫去。”


丁抬起头看着他,还是点了点头,依然没有出声,只将筷子放下示意自己吃饱了。白泽失笑,递过丝帕让他擦擦嘴,便领着丁去卧室歇下不提。

 


第二天一早,白泽与丁便动身前往仙山。白泽睡不惯布团,一觉起来只觉十分疲乏,走了几步便顾不得视察民情,打算雇马车代步。然而车夫听闻前往仙山,大多不肯接活,最后白泽塞了三四倍的银钱到车夫手上才算办妥。丁对白泽挥金如土的作风有些微词,忍不住小声提了几句,白泽却只是拂袖笑道:“钱不花便不过是几个铜板,留着有何意义?”丁便噤声了。


仙山确实离这里不远,不消半个时辰便到了。车夫将他们在离山半里处放下,死活不肯再进一步了,说是擅闯仙山禁地会遭致山神惩罚。白泽无奈,只好牵着丁下车,漫步走去。


不到一柱香的功夫,仙山的轮廓便清楚显现了。然而近看和远看差别却不大,仙山周身被一片朦胧的白色雾气笼罩着,山中景色混沌一片,看不明朗。白泽眯着眼,心里清楚这是山上主人布下了障眼法,以期与俗世隔绝。


丁也看出来这些雾气不太寻常,犹豫道:“我……我听村人说,除非是每年祭祀的时候,大祭司可以登山问神,其余人擅闯禁地都是会遭到责罚的……从前有人误闯,回到村里便病倒了,一病就病了月余才好。”


白泽淡淡道:“来都来了,还不上去么?你跟着我便没事。”语毕,趁四下无人,又变回原形,示意丁爬到背上来,纵身一跃,几步跳将上山去。

 


『肆』

 


白泽话虽说得不客气,倒也没真的直接跃上山顶,明目张胆去犯人忌讳,而是落在半山腰处,驮着丁四处漫步。


尽管仙山附近草木已经开始枯黄,山上却是一派欣欣向荣之景,野芳幽香,佳木秀丽,林间隐隐有几声清脆鸟鸣传来,幽静而不死寂;绿草茵茵,溪流汩汩,丰沛的阳光自树叶间洒在水面上,泛出粼粼金纹,全不似从外面看上去烟雾笼罩的模样。


白泽禁不住啧啧数声,这里灵气丰沛,植物长势好得很,怪不得山神圈起自己地盘过逍遥日子,混不管山外事,怕是连外面的情况还未曾知晓呢。他心中暗自摇头,原本他想自己与东瀛地方神无甚交情,贸贸然上门去也只是碰钉子,只期望山中大神能好好履行权责,解决周围的旱情,至于上山来则只是带着丁来这山上随便晃荡做做样子,想着反正这会儿回去天上也是挨罚,权当在这里观光旅游了。如今看来,事情倒不是那么顺利了。


不过现在担心也没用,总不能真带着丁上门去算账。白泽忧心忡忡地在溪流旁跪伏下身想喝几口水,让丁自己爬下来去下游清洗脸和手。


然而白泽兽形体积庞大,即使是趴伏下来背部高度也到丁颈部的位置,丁爬下来时脚下踩到一颗小石子,不慎一滑,直直摔下去,“咚”地一声,额角正撞在溪边一块岩石上。白泽吓了一跳,急忙起身过去,察看丁的伤势。


他小心地用前蹄去拨丁的额发,这才想起自己的状态,急忙化为人形,用手指拨开沾血的头发。丁的额上虽然划了长长一道,伤口却似乎不深。他松了口气,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岩石,上面沾染了一小片血迹还未干。这么多血倒不像是小伤口,白泽不禁又疑惑地瞥了眼丁的伤口。


丁看上去有些惊慌,一反常态的粗鲁,猛地拍开白泽的手,捂住了自己的额角,低声道:“别看。”他抬起脸,面带恐惧地看着白泽,往后蹭了蹭,脸上的神色几乎像是哀求了。他又重复了一遍,声音大了些:“别看了!”


白泽大感意外,皱着眉走上前去,不顾丁的抓挠反抗,硬是拉开丁捂住伤口的手,发现丁的伤口已然结痂了。他有些不可置信:“你的伤口愈合这么快?”他身为神兽,天生具有非比寻常的自愈能力,碰上这种情况甚至不会受伤,自然不足为奇。然而作为一个普通的人类孩子,丁的情况绝对罕见。


丁甩开白泽的手,低下头,攥住拳头一语不发。从白泽的角度可以看到丁额上的痂已经开始脱落,露出一点浅色的新肉来。他猜想自己是触了丁的禁忌,斟酌着措辞又想不出说什么话来安慰的好,过了半晌才讷讷道:“这……丁,自愈能力强并不是坏事……”


“当然不是坏事。”丁低着头,冷冷地抢断了白泽的话,“本来我就是异类,不被欢迎,活该要挨打。反正揍了我也不怕打死,随便怎么打都可以,不是更方便吗?”


白泽全然未料到这几日乖巧听话的丁会说出这种话,一时竟回不了话。他看着丁爬起来,作势要自己往山下走,又下意识跟上去,喊了一声:“丁……”


丁没有理他,脚步不停。白泽见状,语气中带了些怒意斥道:“我说停下,丁!能够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是神赐,你怎么能这么说?”


丁这才停下了脚步,却依然没有回头。白泽颇感头疼地叹了口气,走上去揉了揉他的头发,轻声道:“我是神,自然也拥有自愈能力,你的那点特异能力在我这里看来根本不算什么特别。让你不易受伤,是为了让你在艰难的环境中依然可以保护自己,坚强地活下去,而不是轻易地被病痛打倒,挣扎着死去。说什么随便怎么打都可以,难道你活着就是为了挨打?”


说着白泽似是想起了什么,语气一顿,眯着眼淡淡续道:


“成为异类又有什么,那是因为你的能力高人一等。”

 


『伍』

 

已至暮春时节,桃源乡的桃花落了满地,纷纷扬扬,也颇有一番景致。白泽打了个呵欠,伸着懒腰从屋里走出去,从地上拈起一朵凋落地还算完整的桃花,本想附庸风雅,吟诗伤春悲秋一番;奈何对着那朵桃花瞧了半晌,却是酝酿不出什么伤怀情绪,只得作罢。他将花随手一抛,又抻了下腰,懒懒道:“开了一天的门也没见个女孩子来,无聊透了——”

“天天盼望着女孩子生病吃药,可见您也没安什么好心,白豚先生。”身后忽然传来个冷冷的声音,白泽闻言身形一僵,瞬间呼吸新鲜空气的兴致都没了——开门一天,女孩子没盼来,恶鬼倒是来了一只。他顿感烦闷,旋即回屋,连回头看一眼都欠奉,不耐烦道:“你什么时候来的?来拿药?我给你拿,不许进屋,拿完就给我滚。”

来人正是白泽的千年冤家鬼灯。这会儿鬼灯的台词都被白泽抢着说完了,便一语不发地站在门口等,面上表情不变——事实上千百年来他几乎也就这一个表情,不论喜怒都板着脸,还曾被白泽私下里讥嘲过“鞋拔子脸面瘫”。

不一会儿白泽就从屋里出来了,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布包,一手递过去,一手摊开,微笑道:“喏,一共是6万円。”他小心地盯着鬼灯的手,基于上一次递药时被握断手掌的经验,他决定鬼灯一旦有异动的话就踹飞他自己拿着药回屋——打人也不是只有鬼灯会干的。

鬼灯将药接过来,却没有马上掏钱,而是问道:“请问桃太郎呢?怎么没有看见他。”

白泽漫不经心地答道:“出门采药去了……磨叽什么,钱交了你就可以滚了。”语毕他又莫名的一个激灵,瞧向鬼灯的脸,想揣测他有没有什么深意。然而看了半晌也看不出什么,复又收回目光。

“哦,对了。”鬼灯面无表情,却是瞧着也不像是恍然才想起来什么的样子,“我此番前来,还想借一本书。”

“书名。”

“《青囊经》。”

白泽一愣,懒懒道:“那半本你不是早就借过了……”旋即打住了话头,脸上又挂上了笑:“还是你要黄石公的书?嗬哟,什么时候又对堪舆有兴趣了,辅佐官大人打算改行相阴宅?”

鬼灯盯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道:“请问,那另外半本呢?”

白泽挥挥手,不耐烦道:“是个人都知道早就烧得只剩半本了,问我有什么用?有本事你便去中国地狱寻寻看,说不定跟纸钱之类的堆一处呢。”语毕便转身想要回屋,又想起来鬼灯钱还没结给自己,复转回来,伸手狠狠道:“钱呢?”

鬼灯从怀中掏出钱袋,递过去。白泽接了便打算回屋,难得这只恶鬼没折腾他,自然不能留下来给他机会。正想着,不料手却是抽不回来了。

“你……你干什么。”白泽盯着那只手,脑门上沁出冷汗,“又要掰我的手掌?”

“自然不会这么没创意。”鬼灯另一只手握上白泽的臂弯,“上次从你这里得了一本《肘后备急方》,读后受益颇多,想试验一下。”然后掰直了白泽的手臂,从臂弯处用力向上一推。

“在下告辞。”

白泽发出一声惨叫。

“天杀的——!!《肘后方》上什么时候教你这个了!!!!!”他疼得眼前发黑,好不容易缓过来,却只见鬼灯渐行渐远的一个背影了,恨声骂道,“读医书也能读成这样,你再也别想来我这里借书!!”

 

白泽抹去鼻尖的汗珠,倚着门口站了一会儿,方托着手臂转身回屋。他没有用法术恢复,而是从药柜旁的抽屉里翻出绷带和夹板来,像模像样地把断臂和夹板固定好,又在颈后绕了一圈,最后想打个结,手指穿来绕去,单手却怎么也系不起来。

桃太郎采药归来,正见白泽在与绷带较劲,大吃一惊,连药筐都没来得及放下,急急问道:“白泽大人?!您、您怎的受了这么重的伤?”

白泽虽精通黄岐之术,然因自身体质平日极少用药,顶多是偶尔熬些药膳调理身体,至于绷带夹板这类治外伤的物什则是给桃太郎和病人备着的。桃太郎见惯了白泽伤痕累累依然云淡风轻的样子,见此情景下意识便以为伤得极重。

“哟,辛苦了,你回来得正好,快过来帮我系个结。”桃太郎闻言便过去替他把绷带绑好,白泽懒懒道了声谢,解释道,“先前那恶鬼来了一趟,你也知道的,尽找我麻烦,每次来都不让人安生……也没什么大事,错骨罢了。”

桃太郎不解道:“……以往更重的伤也不是没有,没见您弄出这么大动静啊。”

白泽嗳了一声,“如今信奉神灵的人少,我都快被忘干净了……神力便削弱了呗。最近总感觉内里虚得很……”他打了个呵欠,挑着眼尾斜斜睨着桃太郎,那神情似真非真似假非假,像是真蒙上了惫懒与落寞,又透出几分玩世不恭来。桃太郎半信半疑,正犹豫着要搜肠刮肚寻些词出言安慰,那厢又听白泽续道,“……前阵子赶着调药,姑娘们也不上门来……这都多久没见到女孩子了。”

桃太郎嘴角一抽,将之前多余的怜悯之情收起来,不予置评。他径自去把药筐放下,分择药草,将各个种类在地上一字排开。白泽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,忽道:“先前那恶鬼让我代他向你问好。”

“诶?!”桃太郎微惊,手下动作一停,抬头问道,“鬼灯大人向我问好?他、他还交代什么了吗?”

白泽不动声色地打量他的神情,淡淡道:“什么也没说。”

桃太郎显出几分失望,有些困惑地低下头继续分拣:“特意向我问好?这真奇了……大概只是随口一提罢……”

“嗯,大约是罢。”白泽也没追问,转身走向里间,“我回去躺一会儿,一个时辰后你喊我一声。”

桃太郎应了,低头分拣了半个时辰总算弄了大半筐,觉着脖颈有些酸,便站起来想在屋外走走,休息一下。才走了没几步,便听见外厅传来一声“哎呀”,还伴随着重物落地之声陶瓷碎裂的清脆声响。

“怎么了!”桃太郎急忙回屋,只见白泽已从地上爬了起来,解释道:“没事,不留神滑了一跤。”他上前弯腰捡起紫砂碎片,面带惋惜,啧啧道:“可惜了,好歹用了这么些年……整套茶具缺一只了。这地上怎么这么多药草?”

桃太郎低头看着白泽脚下已经乱成一堆的药草,一瞬间捏死这个上司的心都有了,但上司终究动不得,一口气只有堵着,便闷声道:“先前我在分拣药草……”

白泽恍然,脸上挂着歉意:“睡糊涂了……真抱歉,我之前迷迷糊糊想倒杯茶喝,老头子眼神不好,没留意脚下,还得烦请你重新理过了。”顿了顿,又到:“年轻人,多练习练习也是好的。半个时辰才拣了这么些,还不够熟练。”

桃太郎险些被这口气噎死,半晌才苦着脸道:“您没事就好,还是注意些,可别把另一只手也摔折了。”

白泽像是被提醒了什么,点了点头,又念道:“我折了一臂,多有不便,伤筋动骨一百天,这段时间还得请你多多担待才是。”

桃太郎是彻底说不出话来了,被折腾得没了脾气,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尊神,只能自认倒霉,连连称是,目送白泽施施然回到里屋去。


『未完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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